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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hursday, April 30, 2020

醫生的職責

疫情期間,在前線的醫護工作者勞苦功高,除了想向他們説聲幸苦了,也希望民眾或政客不會為他們添亂。

提起醫生,記得很久以前,讀過一則讓水星熊印象深刻的記載,是關於一名隨軍隊碾轉南北,負責救治戰場上傷員的軍醫心情。

在他行醫期間,被他治癒的傷員多不勝數,但隨著時間的流逝,他發現越來越多的傷員都是熟悉的面孔。原來,他治療的許多病人往往剛剛痊癒,就又投入戰場繼續作戰,於是再次受傷。這種情況反覆多次后,他開始思考本身的工作:如果傷員命中註定要死,他又何必將他們救活,如果他的救治是有意義的,那麼為何他手下的病人又去戰死呢?一想到這些,他就質疑自己的工作意義,精神開始崩潰。

忘了他後來如何渡過這段工作價值的思維危機,只記得解開心結的他說過:“因為我的職務就是醫生,其他的我不用管。”

他明白到,他能夠將士兵从傷病中搶救過來,卻沒有權利不讓他們再去衝鋒陷陣,作為一個戰士,衝鋒陷陣就是他們的使命,醫生無力改變這一切,作為醫生衹要盡力醫好自己的每一位病人就可以了,如果顧慮太多,只會讓自己痛苦不堪。

從小到大,我們都被教育要明辨是非,但個人覺得,某程度而言,醫療行業反而是最難“分辨是非”的行業。

比如:一個死刑犯被送往刑場執行死刑時,卻在路上遭遇車禍。此時,醫生應該怎麼做?能否因為死刑犯是將死之人而見死不救?還是無論如何都要救人,等到死刑犯被救活之後,再執行死刑?

不論是汪洋大盜,還是人民公僕,生命的價值都是一樣的。醫生沒有選擇病人的權力,更沒有替天行道的權力,救人就是他該做的事。

水星熊也曾聽到投資圈里類似的苦訴,賺了又虧,虧了又賺;公司賺錢股價下跌,公司虧錢股價上漲;不斷徘徊于轉虧以及市場的理性与不理性間的投資者,開始懷疑自己投資的意義何在,亦不時有人會對股息派的水星熊提出“賺息蝕价”的質疑。

然而,無論組合價值如何一再浮沉,股息法如何一再的興旺与沉寂,他人的輿論与市場的變化如何一再讓你懷疑人生,事實上,回眸一望,當你發覺自己漸漸建立起來的被動現金流,已經比數年前強勁,股息亦在你不斷自我懷疑的期間豐厚起來,如是者,讓時間說話,已變得更好的自己,不就夠了嗎?

你買到的股份,A説是好股,B説是坏股,你或會頓感迷茫。

一個醫生在忙碌完一個晚上後見到朋友被道:“聽說昨晚有警匪槍戰,你給其中一個中槍的病人做手術,他是好人還是壞人?”

醫生的回答是:“我不知道他說好人還是壞人,我只知道他是我的病人。”

同理,作為一名投資者,無論他人對你的選股操作作何評價,你亦無需因而迷茫,重要的是你對它的瞭解,以及明白到瞭解它是你的責任,這就夠了。知道自己每步棋的意義所在,又何需他人的關注与認同?

最後,面對選股的爭議,或一個議題的探討辯論,只想提醒大家容易忽略的一點,也該緊記的一點是:

我不同意你的看法,不代表我恨你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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